说完,他不由分说用手背摁在她头上,又嚷一句:「烧倒是退了。」
「昏迷?多久了?可、可是……不行,我还要把钥匙还给——」
「亏你睡了两天还能记得。」他有些意外地抬起眉。
「两天?」
「确切地说,三十四小时?」他用笔点了点削瘦的脸,「三十四个半小时。大概是前天凌晨四点开始的手术……对了,你眼睛也碰坏了,缝过针,别动纱布。痒也千万别挠,过段时间会拆线的。别的地方除了淤青,暂时没什么大问题。如果你再昏迷下去,我们就要考虑到颅内出血、脑水肿什么的了。」
她慌忙摸上脸,才惊觉左眼上贴着一块纱布。纱布有些厚,透气性不佳,很可能是考虑到避光的需求。难怪刚睁眼的时候,她就对自己的视野感到奇妙的不适,却说不上来。
「梧惠……是吧?」
「是、是的?」她只能用右眼盯着他瞧,「你是怎么知道的?」
「包里有你的员工证。星光报馆的编辑?你说的钥匙什么的,应该都在你的包里,存放在保卫处。回头护士给你拿上来,你清点一下,看看有没有缺什么。另外,费用方面教会的捐款已经给你垫付了,但你得还。因为无法征询本人意见,也联络不到你的亲人,目前采用的基本上是保守治疗,再贵不会贵到哪儿去。大概。」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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