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按理说我早该走了,但这么长时间的假,流程确实很麻烦。不过已经批下来了,没什么大问题。”
“好吧。”
“我该走了。”莫惟明拎着箱子,“你要好好生活,不要再惹麻烦了。”
我没有惹过麻烦。梧惠想这么说,但还是算了,现在拌嘴也没什么意义。
到楼梯口,梧惠要帮他一起抬箱子,被婉拒了。她又不好意思先离开,就尴尬地跟在他身后。莫惟明也不是什么很有力气的人。这沉重的物件费了他一番工夫才从四楼弄了下去。梧惠没有看到他的便携医疗箱,可能在大行李箱里塞着。
出了小区,已经有黄包车夫在门口等着他,大概莫惟明早就与人家约好了。他们简单地告别,就好像邻居明天还会相见。
望着黄包车远去的背影,梧惠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说不上来,只觉得嗓子堵得慌。可能有点惋惜,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
算了。
她到热闹些的地带,搭上了一辆黄包车去往百货大楼。她其实很喜欢逛街的,奈何商业街都离得太远。更要紧的是钱包不太允许。也就到了年末,她才能下定决心,稍微奢侈一下,也算对自己一年的辛苦有个交代。
总觉得今年格外辛苦……虽然不都是工作的问题。
但,还好,所有的影响都在淡去。这种事简直像潮水,涨时势不可挡,退时也浩浩荡荡。而这一切都在悄然间发生,无声无息,无迹可寻,也无力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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