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总是会想起一些事。”白冷略低下头,“关于我儿时的事。我现在无法确定回想起的只言片语,到底是一个孩子的臆想,还是确有其事。”
“你多大的时候?”神无君又说,“和谁的事儿?”
“我已经到羿家的时候。我不确定这些信息是真是假,兴许只有您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不做铺垫了,我直问您,羿家和我当年杀死我家人的凶手,到底是什么关系?”
神无君的烟顿在半空,微张的嘴半天没有合拢。他的动作僵硬了数十秒钟,才缓缓放下拿烟的手,又用另一只手调整了那对漆黑的镜片。
“挺直接的。我还是要说: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只能回想起一些片段,一些我无法确定的信息。”白冷不断做着铺垫,“虽然从未有人告诉过我,这么多年也未曾发现什么线索,但还是有些画面出现在我面前。也许您不敢相信,可我的确记得,多年后的我,在羿家看到了凶案现场的某人的脸。”
“……”
对这段繁杂而又有些荒唐的陈述,神无君没有发表什么想法。
“那个人倒不是在羿府的,也和他们没太大关系。但他好像长期受雇于羿家,做各种各样的事。按理说,如果我被送到羿府生活,像他这样与我有着深仇大恨的人——凭羿家的手段,早就被处理了才对。但可能是因为,他实在站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也似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们认为,这样的人不太可能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当然,这番话是建立在他们真的存在某种交易的基础上。我希望这是不成立的。”
神无君只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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