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接受了这样的结果,但可能,不甘于这样的结果。
否则在固化的最后一刻,它的视线为什么要离开书页,微微向前方错位呢。
晨曦来临,没有带来任何改变。温暖的光挣扎着,将身躯从树枝的缝隙挤压,涌入房间。又一次黎明,用光明蒙上视线。微弱的光的刻度上升,掠过赤色的地板,掠过苍白的皮肤,也掠过无温的朽木——和朽木的唇齿。
它在想什么?它想说什么?莫惟明想要发问,却不知对谁。还有谁会回答?这里唯一长着嘴的东西再也不会说话了。他回过头,想问问所有人。但他面对的也只是一张张茫然而无措的脸。
他逐渐开始清醒。并且,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场唯一清醒的人。
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
它还活着。
它还活着?
“带他走!”
队长第一时间做出判断。随后,所有人都撤离了房间,撤离了这个不明所以的地方。接触到走廊空气的那一刻,无法控制的反胃感让他吐了出来。他没有吃过东西,也就没有固态物可以吐出来。胃酸、黄胆水……更深处的液体也被翻了出来。
他的口腔,酸楚、苦涩;他的心脏酸楚、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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