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么多……”
“不仅只有城镇的居民。”睦月君说,“还有些无法辨识的士兵。还算完整的,总有人来认领。这儿是留下的人们建造的……距事发地最近处,会发生灭门的不幸。虽然一定有亲戚能认出来,但剩下的人想不来这么多,只是觉得不能任由大家在天光下晒着。”
“……”
“甚至士兵的敌我,也不做区分。尽管人们能够通过军装认出,谁是打破他们和平的一方,但埋到最后,也就没有了怨气。放到街上也只会晒出白骨,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死亡是平等的。
梧惠怔怔地看着这座小丘,又怔怔地走到石碑前,怔怔地看着上面浅浅的字。
并非出自专业匠人的手笔,加之半年的风吹雨淋,变得难以确认。即使如此,她还是强迫自己一个个读下去。孩子们的吵闹声在不远处不绝于耳,梧惠只觉得十分渺远。
她的眼神定在一个地方,不再往下了。
“我在学校,”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有两个好朋友。”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睦月君似乎已经预感到她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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