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帮我找个架子来。”莫惟明说,“能挂吊瓶的。”
“好……”
宫转身开门,徵就站在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待命。她唤他去找,越快越好。徵没有耽误太久,找来了一个木质的挂衣架。因为是实木制作,很沉,但他还是尽快弄来了。
这段时间,莫惟明也没有闲着。他在仔细检查角的手脚后,开始通过酒精炉将一些器具煮沸。宫在不远处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那些她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她只是觉得,莫惟明对医疗工具的熟悉度,不亚于他们对自己的乐器——反正都是吃饭的家伙。
等架子摆到旁边,一切都准备就绪后,莫惟明却迟迟没有下针。宫很想问出了什么问题,但没敢开口。反倒是莫惟明经过了一阵迟疑,主动说道:
“因为他的手臂和脚背,都有淤血,我不确定是不是血管存在血栓……我得想办法把针扎到深静脉去,失礼了。”
“无妨,救人要紧。”
得到许可后,莫惟明扯开角薄衫的领口。浅薄荷色的衣服已被患者自己的汗水打湿,变成一种深绿。他用碘酒进行了大面积的消毒,又用听诊器不知在听些什么。经过一番折腾,他终于成功将针刺入了锁骨下静脉。那是一种长而粗的针头,比宫见过的普通输液针看上去更加骇人。接着,他又用特殊的导管持续操作着什么。
她实在忍不住询问。
“那、那个针,它好像很可怕……”
“抱歉。我没有找到合适的注射位置。实际上在中心医院,进入这个时期的人想要输液已经十分困难,多是在等死。有少数人依然可以利用头皮或其他地方的静脉,这取决于那些黑斑形成的那些地方。我这个方法,原则上讲风险很高。银质套管针在战地医疗中很常见;准备打的药瓶,只是用于补水的葡萄糖。他一时半会好不了,导管会一直在他体内,你们可以自行更换药瓶进行营养补给。毕竟据我了解,你们之中没谁能再给他盲穿了。”
这段话的信息量可有些大,宫听着有些慌神。但该说不愧是大师姐吗,她很快接受了莫惟明所说的话。只是,她特别指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