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问梧惠要去哪里,梧惠也没说。她坐在毯子上,看着庙外。没有太阳,不热;也没有穿堂风,不冷。一切都笼罩在微微暗沉的蓝光下,依稀可见草木的轮廓,分不清是入夜还是黎明。
八个时辰,也就是十六小时。昨天大概是……两三点去的公园吗?那么现在应当是不到六点,太阳正准备升起。也就是说话间,外面的天色明显亮了许多,视野清晰起来。
她重新站起来。
“我已经好了……我可以的。我得去找他们……”
“去哪里呢?”
睦月君终于提出这个问题。梧惠当然不知道,她只是觉得不能留在这里。
“反正不是这里。”
她活动起来,莫名觉得自己涌现出无数的力量。她现在似乎有能力去往天涯海角,依靠的仅仅是这双血肉的腿。睦月君拿出一片蓝色的玻璃,梧惠认出那曾属于母亲的花瓶。
“我问了这里的住民,他们说你曾在某处房前停留。我帮你去寻来他们的所属物,试图占卜方位。”睦月君将碎片放在她的手心,“首先我不得不道歉。这个法术曾经是很灵的。因为你知道的原因,已不再那样准确。何况那座房子里,实在不剩什么完整的东西。也许有,但也被人们拿去了,没有人愿意承认或还记得,有什么是从你家里带走的。而且,家具与装饰并非贴身之物,要通过这些知晓具体的地点,可谓难上艰难……”
这是非常令人遗憾的信息。但逐渐回过神的梧惠,竟浮现出一股相当程度上的温暖。睦月君曾和极月君救过她,现在又帮了她一把,甚至什么都不用她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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