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极月君单手扬起巨剑,指向天空,“那一点,是一处灵脉。”
梧惠呆滞地抬起头。
“天上?”
“确切地说,凹陷的某处。天空有云脉存在。云脉,即灵脉的一种,只是不在地面,而在天空。虽然清璃泽的灵脉,并非真正远在天边,但这意味着,灵脉的存在,可以脱离固体。这里正是这样的地方。过去的青璃泽,灵脉广布,如今只剩那一点。那个位置,悬在天坑中央某处。因为这里形成的抛物面,将灵力凝聚在一处。”
“我知道了。”梧惠的语气仍然那样平静,甚至也算得上冷淡,“就像反射镜,雷达天线之类的,将能量最大化集中。”
“嗯。也更稳定,减少干扰,且焦点唯一。”许是觉得无聊了,极月君将双手压在剑柄上,又将下颚搭在上面。她幽幽地望着梧惠,继续说道:“那么聪明如你……为何会这样颓然地坐在这儿,失魂落魄的。你的觉魄,为何会被侵蚀到如此地步?”
“……果然是魂魄受损吗。”
梧惠像是找到了值得归咎的东西,却并未迎来想象中的庆幸,甚至一星半点解脱感也没有。她倒是记得,人们的七情六欲,皆因觉魄而起。觉魄受损,会导致情绪失衡。狂躁、乖戾、抑郁、忧愁,再无对喜悦的感知。
“这不是废话吗。”极月君伸出一只手,直直对准她,“法器甚至,和你的肉身,发生了融合。你经历了什么情感的起落,会变成这样?凡身……如被冷热交替的水洗礼,浇灌得脆弱。虽然你本身,已是容易和琉璃共鸣的体质。”
“但我终归没有成为瑶光卿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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