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像一道不可逾越的界碑。极月君握紧了手中依然嗡鸣不止的剑,将黑夜的微光无限放大的绚烂的色彩,映在她清冷的瞳孔里。那冰封般的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凝重和审视。先前的鸣声在这一刻已变得遥远,只剩下三人之间无声的对峙。
梧惠的视线缓慢地重新聚拢起来。
“……施掌柜?”
“天玑卿。你这是何意?”
极月君将剑直立在面前,双手搭载剑柄上,再度恢复将下颚搭上去的、放松的姿势。
“您才成为六道无常不久,这就要对新一任瑶光卿的朋友出手,是否有些急躁了?想不到您对琉璃心还有这样深的执念吗。不然怎么会将一枚纪念品,保留至今日呢。”
“不用你管。”
“哎呀。要不是我恰巧赶到,这姑娘都要成你的刀下亡魂了。都是上百上千岁的人,何必与孩子计较?而且我记得你曾救过她吧?又何必在此刻刀剑相向。莫非,你是改了主意,要让自己曾捞过一次的性命还回来吗?那可有些不讲道理啦。”
“你还说我吗?你能突然出现在这里,也是一件挺不可思议的事。”
“关于这个嘛……”
施无弃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张空白的信笺。梧惠也低下头,发现自己怀里的信封不知何时落在地上,敞开了口。她连忙将信捡起,纸张已被地面的潮意浸泡。她无措地将信纸在衣服上擦了擦,又不敢太用力,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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