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提案,羿晖安没有提出反对。于是晗英从椅子上搀起她,暂时离开了审讯室。羿晖安坐在桌子上,顺手抄起她未曾动过的咖啡喝了一口。
然后喷了出来。
“这么甜,毒死谁啊?”
对于新衬衫的领子沾满污渍这件事,羿昭辰没有太多想法。他要再订一件,用公款。
证物室铁架林立,每一件物品都被贴上标签,安放在编号明确的格子里。
灰尘在狭窄空间里漂浮,被唯一高处小窗透进的光线照亮。晗英的制服袖口蹭过金属隔板边缘,发出一声低微的摩擦声,她手里那本厚实的登记簿翻开了,纸页发出簌簌轻响。
“慢慢看,不着急。”
梧惠的目光扫过铁架间陈列的物品。一个粗瓷碗,她在旧货市场淘了一套,摆在一起好看,但冒失打了不少。一件肩头磨薄了的蓝布罩衫,她大学时穿了很久,工作后不穿了,但不舍得扔。还有几册书页卷了边、书脊开裂的旧书,她目光掠过并不停留。
空气里只有物品被拿起又轻轻放下的轻微磕碰。晗英拿起一个精致的铁皮盒子,轻轻吹去盒盖上沉积的灰,递过去。
“还记得这个吗?”
梧惠顺从地接过,指尖拨开有些锈住的搭扣。里面是几颗褪色黯淡的玻璃珠子,一个地摊淘来不值钱的扳指,还有一截磨损严重的紫色头绳,与几粒不同衣服上的纽扣。她目光沉静,手指拨弄了几下珠子,它们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即她盖上盒盖,脸上仍是那片空茫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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