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双疲劳的眼中可以看出不甘,几乎强烈到有形的地步。在这个地方,每个人都承担着高强度的工作,一具具尘封在阳光下的躯壳变得孱弱,体力被脑力牵着跑。
就好像这里的生命只为了创造价值而存在,却不必享受价值。
这个女人……不,这个母亲有自己的打算。
提及女人,世人想起脂粉,想起长裙,想起纤细白皙的玉肢粉臂;提及母亲,世人想起奶瓶,想起尿布,想起在刷锅水中浸泡的粗糙的手。就好像这两个形象天生就是对立的,而它们并不矛盾。
是女人,也是母亲,是会议记录,是实验报告,是消毒水、手术刀、医用缝合线。
她真是疯了。如果世人看到,该这样说了。瞧她做了什么?她将死去的孩子塞回了自己的肚子。这是任何一个精神正常的人都不该做出来的。
但这里并不是世人的视线所能侵略的地方。
同事们……朋友们,只是无比惊奇。
听诊器的那端传来两重心跳,震耳欲聋。有人欢喜,有人顾虑,有人忧愁。
“也许他会活下去。但是,维持他生命运转的是你自身,与他无关。你制造并维持了一套新的系统……很危险。于你,他本该是排出体外的异物,但如今他的联系反倒与你更强烈了。今后将成熟的他与你分开,将会是一件难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