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起来,很累,代价很大。”
“不跑便只有对抗。”宫低声说,不知是不是说给自己听,“但究竟在对抗什么……”
漆黑的天空看不到星星。今天是个阴天,而冬日的、阴天的夜总是格外冷。但曜州从不会冷,永远有人,永远有灯,永远有火。
凉月君点亮了桌上的烛台,于是整间屋子明亮起来。
“你究竟要藏到什么时候?”他对空荡荡的房间说,“公安厅的人都喜欢不请自来?”
于是有人从阴影里走出。皋月君将轻飘飘的公文包拿到身后,背着手,站到了门口。凉月君移动轮椅,从靠窗的弯廊里现身。他身上卧着毛茸茸的东西,时不时伸手帮它顺毛。两人隔着一个小房间的距离,相互不再靠近一步。
“别误会。我虽乘着晗英小姐的车来,却没打算为难霏云轩。我只请她捎我一阵,我在这一带有位老朋友需要拜访。我们不过恰好有着相同的目的地罢了。”
“世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啊。”
“是啊,哪儿能呢?”
皋月君仍笑眯眯的。此刻的他像要散发出尽可能多的傲慢,以抵消往日不必要的谦卑。
“霜月君相当顺利地将那个孩子放走了。我不是很相信,你恰好那时候不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