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惟明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你是第一天知道吗?”
“不。我只是,想起那个漫长的梦。梦里的你,在近海的船上晕得不行。”
莫惟明停下了脚步。他转过头,没再看着梧惠了。他昂起脸看向上层船舱。玻璃将最后一丝霞光折射成玫瑰色,投在空荡的舞池地板上,而某扇未关严的舷窗里,断续漏出萨克斯管的呜咽。
“我父亲晕船,晕那种比较小的木船。在浪猛的江或海上,他甚至会晕到呕吐。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却听过研究者们的趣谈。”
梧惠意识到了这句话的问题。
“抱歉。我就是……随便说说的。”
“还好,”莫惟明的语气轻松了些,“如果我真的晕船,知晓真相的现在的我,会变得不认识自己。”
梧惠跟上他。她悄悄看了莫惟明一眼,他的表情好像没有很差。梧惠这才松了口气。
“但那场梦,真是奇怪啊。本来就已经够荒诞了,我的脑袋却能用事实帮我补全。我都开始怀疑,这真的是某种预知梦,或至少和现实有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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