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越来越像星徒了。”
“我不是吗?”
不……星徒本就该是这个样子吗?梧惠突然想不明白了。
见她这副迟疑的模样,莫惟明反倒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刚还要坚持这份计划的人,不正是你吗?我只是随便说了一种可能,你又开始犹豫。像这样一直摇摆是不行的。你不是相信,找到极月君是当前可行的计划之一吗?自己都不够坚定,怎么达到目标?现在,反而是我劝导你了。实在不行,你就再考虑一下别的路吧。”
“不……”梧惠并不死心,“我会先去确认九方泽能不能直接提供帮助。我是不可能做违法乱纪的事的。不仅因为我不是星徒,没有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法器。”
莫惟明感到有些疲惫。他将双肘支在膝盖上,向上捋起自己的头发。他从南国回来以后还没顾得上去理发,它们像层层堆叠的、深灰的苎麻纤维。碎发在低垂的面前摇荡。他的声音像某种闷响,从发丝间徐徐穿过。
“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从研究所死里逃生,回到曜州,也该发现往日的安逸只是朝水下的暗礁了吧?单自己做好赴死的觉悟是不够的。万不得已时,必须挥刀刺向别人。我说船夫的事只是举个例子。在我看来,你并没有做好随时能够反击的准备。”
为什么没有?梧惠暗想,自己可是狠狠将施无弃刺伤了。
……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并不打算说出口来。
梧惠干瞪着他,不吭声。莫惟明直起腰来,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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