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怕她。”殷红终于坐正了些,“我从南国给她带了纪念品来。”
“您这样自信,是给她摘了星星还是月亮?”
“都不是。”殷红眨眨眼,“是太阳。”
“……?”
看着羿昭辰展现出困惑的模样,殷红笑了起来。她的声音轻柔有力,听起来如忽远忽近的铃声。这时候,曲罗生回来了。他敲门进来以后,羿昭辰没有看到名叫朽月君的尾巴。
“正好。提前带我们的老朋友,去看看为厅长准备的礼物吧。”
曲罗生点头,为羿昭辰带路,殷红也跟着一起。
他跟着曲罗生,穿过三道拱廊,黄铜壁灯在彩绘玻璃罩后投下孔雀翎似的虹斑,忽明忽暗地映着两侧的景泰蓝座钟与鎏金自鸣钟。像是某种加密的电码,它们以参差的节奏切割着死寂。这时,曲罗生忽然说:
“需要眼罩吗?”
“不必了。”原来他是在对殷红说。殷红在羿昭辰身后答复:“想来凭羿科长这样敏锐的人,即使闭着眼,也能判断出具体的方位吧。我不惮向这位公安厅的朋友开诚布公。这就是我的诚意之所在,希望羿科长能够领悟。”
羿昭辰并不回话。进入电梯,他能感到这边的设施比那边要更老旧些,但空间更大,兴许有货运作用。厢内磨损处裸露出钢铁厂的钢印。随着黄铜操作杆被扳动,活塞管涌出的蒸汽雾模糊了楼层指针,铁链绞动声里依稀能嗅到润滑鲸油腐败的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