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智平和劝他们赶紧去治疗的话语中,那几人却是鞠躬得更加低了。
“可是这样完全不能表达我们的罪责!”
他们深深得躬着身子,声音里带着近乎偏执的愧疚,仿佛恨不得当场切腹谢罪,明智的目光缓缓扫过他们,迅速评估着每个人的状态。
其他人伤势尚可,最严重的也不过是那名被击中心脏的作战人员——但副心脏仍在稳定运作,除了面色苍白些,行动并无大碍,回去换个新义体就能解决。
而此刻,最棘手的,是面前这个几乎要把腰弯折的男人。
明智的视线落在对方头顶——那里被创口缝合器用特殊合金钉勉强固定着,冷硬的缝合钉穿透皮肉,在渗血的发丝间若隐若现。
他原本伤口还算稳定,但随着这人因激动而不断前倾的动作,那些金属钉正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仿佛下一秒就要从颅骨上崩脱;
更令人不适的是,在那层摇摇欲坠的头皮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像是随时会冲破那层脆弱的屏障,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不得不承认,即使是见多识广的明智,在看到这一幕时都多多少少得感受到了一点渗人的意味,这让他差点为了防止对方头颅里的某些东西倒出来而不自觉地后退半步,但是好歹他没有这么做。
在微微的呼吸了一下后,对于这种实在过于骇人的场景,明智觉得以好言相劝的办法对这些人是没用了,于是他果断抬手指向医疗室方向,换了一种更加强硬的语气:“你,立刻去治疗,这是命令。”声音里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急促。
“是,明智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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