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人撑起余燕,若是如儒家儒士那般讲究仁礼,余燕根本没有如今的一蜀之地。
他不愿做儒家圣贤,一心为余燕肱骨。所以心有计较,肠有百结,手有霸道。
荀仲道也不知是好奇,还是因其他的什么,问了一无关的话:“我观太子行事烈烈,有霸道无王道,我很好奇太子是外霸还是内霸。”
李景源沉声回了一句:“王霸无异道。”
荀仲道颇为赞同的道:“太子好见识,如今天下能有太子这般见识的可不多。
如今的儒家尊王抑霸,认为王道如砥,得天理之正,而霸道是仁义之偏,私心之用。
但他们岂知诚心而王则王矣,假之而霸则霸的道理,所谓王霸不过治天下之手段,王也好,霸也好,治国之道从来都是王霸道杂之。”
荀仲道自顾自的道:“现在的儒生有本领无工夫,空有玄谈,皆是腐儒而已。你大衡朝堂的那些儒官,多半也是如此,唯一能入眼的也就是那位董首辅了。”
李景源眯着眼,这荀仲道一介余孽贼子会好心教导灭他大燕的敌国太子治国之道?
怕是重点在那句大衡儒官多半腐儒吧。
有些离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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