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绥进门,就见谢皇太后歪在临窗的凉榻上,背后垫着一个引枕,双眼痴痴望着窗外的石榴树,连她进来都没察觉。
不过月余,她似乎又清减了许多。
“母后。”薛绥轻唤一声,将食盒放在小几上。
谢皇太后这才回过神,勉强直了直身子,嘴角勾出个浅淡的笑。
“平安来了。”
“母后今日感觉可好些?”薛绥将食盒交给一旁侍立的宫人,挨着榻边的绣墩坐下,自然地搭上她的脉搏。
“老样子,胸口闷得慌,呼吸时就跟过不来气似的,夜里翻来覆去,总睡不安稳。”谢皇太后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
“你这手医术,倒是比太医院那些老头子还强些……”
“母后抬爱了。”
薛绥收回手,凑近看了看她的舌苔,“母后这是产后亏了气血未及调养,又忧思过甚,郁结淤积于心。光靠汤药不行,要紧的还是得自己宽心,思虑太过最是伤身。”
谢皇太后低低笑了声,满是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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