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庆治独自一人站在角落,垂着头盯着棺木,不知在想什么,全然失了往日刑部尚书的仪态。
倒是钱氏快步迎了上来,拿着帕子不住摁眼角。
“娘娘您怎么亲自来了……这天热,气味也不好,没得冲撞了凤体……”
说罢,她又回头看一眼灵牌。
“大嫂可真是好命啊,走得这般干脆,还能劳驾娘娘亲自吊唁……”
这话一出,薛月沉猛地回头看来。
“三婶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母亲含恨离世,您不说哀悼,反倒说她好命?”
钱氏撇嘴反问,“大姑娘误会了不是?我是说……大嫂这么一去,也算是解脱了。往后啊,不必再受娘家的拖累,身后事还有娘娘记挂着体面,不是福气是什么?”
一席话呛得薛月沉浑身发抖。
众人沉默。
灵堂内或明或暗的目光,都聚焦在薛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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