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苍闷声应了个是,还想说些什么,喉结滚了滚,终究没敢多嘴,转身退了出去。
“我去看看吧。”薛绥撩开帐幔坐起来,拢了拢披在肩上的轻衣,声音里带着点刚平复下来的喑哑。
“总归是姐妹一场,阿宁还那么小,不该亲眼见着父母如此。”
李肇面露不悦,“你是为了薛月沉,还是为了李桓?”
薛绥轻轻拉一下他的衣袖。
一个微小而亲昵的动作,带着无声的安抚。
李肇低头看着那只莹白的小手,皱了皱眉,很不赞同,但语气缓和了许多:“这夫妇二人,死到临头也不会安分,何必去惹这一身晦气?”
“正因为他们不安分,才更要去。”薛绥目光平静。
“有些事,需得做个了断。无论是对他们,还是对我们。”
她顿了一顿,声音更轻,“也省得日后有人拿此事做文章,说陛下苛待兄弟,总归不好看。”
“苛待了又如何?”李肇眉峰一挑,“朕不在意那几句无关痛痒的身后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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