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看一眼主子,扯着嗓子数落:“四姑娘,你也忒不懂事了。大夫人对您那可是掏心掏肺啊。您瞅瞅这府里,除了大姑娘,就数你嫁得风光。你做姑娘的不知检点,大夫人为了你的婚事,受了多少唾沫星子?你如今是哪里不如意,竟要祸害大姑娘?”
薛月盈无辜地抬头,泪珠子泫然欲泣。
“母亲,盈儿没有。我也不知傅世子会来……”
“还敢狡辩?”傅氏面容冷漠,猛地抬手,一巴掌扇在薛月盈脸上。
汤盅从她手上摔落,屋内顿时弥漫起药材和食物的香气。
薛月盈脸颊发红,掌心也烫得通红,却不敢喊痛,只以手抚面,默默地垂泪。
傅氏犹未解气,长指甲狠狠戳她的额头,“小贱人,还敢在我面前装蒜?我问过门房,说是你使了银子,吩咐他留门!不然傅世子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
薛月盈拼命地摇头。
短短几天,她已是二度挨打。
她委屈得抽泣,难以抑制,“女儿自小在母亲跟前养大,什么样的性子母亲最是明白。不敢隐瞒母亲,女儿确有吩咐留门,然那信是写给顾郎的……并非祸害大姐姐,更不是为我自己,我是想为母亲分忧啊。”
傅氏冷笑,嘴巴都快气歪了,“为我分忧?莫要以为,我不晓得你心里那点小算盘。你以为坏了大姑娘的体面,老爷就最疼爱你了?简直是痴心妄想,庶出之女,一辈子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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