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庆治搓了搓额头,神情显得有些焦头烂额:“圣心难测。上位者多是喜怒无常,瞬息之间也可翻云覆雨。薛家荣辱如今系于端王一身,你要知道轻重,切不可肆意妄为,累及家族。”
薛绥心中冷笑,语气冷淡,“父亲说笑了,上有王妃长姐光宗耀祖,下有嫡兄承继家业。女儿一个即将为人妾的庶女,怕是很难累及家族兴衰……”
薛庆治沉下脸来,“你怎么跟父亲说话的?”
薛绥草草行一个礼,“父亲没有别的交代,女儿告辞。”
说罢便转了身,薛庆治气得半晌说不出话。
再想一想,似乎这才是她该有的反应。
薛绥要的也是他这么想……
一个弃女要是没有半点怨气,那才当真可疑。
薛绥回到梨香院,就见如意立在檐下,跟一个体态微胖的婆子说话。
那婆子说:“老婆子瞧见三老爷回府了,听说伤了脚,去了老太太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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