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敢。
她的父亲虽上过战场,善使刀兵,却不会为她撑腰。
十年后她回来了,当这个被她在脑子里反复思忖过无数次的场景真切地出现,她心底竟无半分触动。
不会了。
旧事仿若锋利的刀刃,早已将她的期望破灭。
一刀一刀,剥皮抽筋般地切开,重塑。
重塑出一个,不再需要父爱的她。
薛绥微微一福:“三叔出事,女儿心里也很不安,刚去西院瞧了瞧三婶。”
薛庆治徐徐将双手负到身后,“你三婶如何?”
薛绥道:“三婶哭得可怜。”
她语调清冷,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双眼却仿若一泓幽潭,不见丝毫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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