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月楼早早便过来了,换了一身颜色鲜艳的新衣,上了脂粉,整个人添了朝气,牵着六岁的儿子铭哥儿,表情虽是冷冷清清的样子,可便是下人瞧见,也都偷偷议论,姚二姑爷出事,二姑奶奶的气色,竟是肉眼可见的变好了。
她去见过老太太和傅氏,便径直到梨香院来。
薛绥打量她的脸色,笑得眉眼舒展。
“如意,快给二姑娘看座。”
薛月楼也不同她客气,坐下来接过如意斟的茶水,这才说起姚围的事。
“姚三爷的命是保住了,但眼睛坏了,看不清东西,话也说不太明白,成日里要死不活地呻吟,咳嗽,床都起不来。大夫说,这是污液吸入,致肺气壅滞,损伤了腑内,津液又化为痰涎,阻滞气道,灼伤肺阴,溃疡眼角……”
她是笑着说的。
薛绥是笑着听的。
比起死,生不如死的姚围更惨,也再欺负不了她了。
薛月楼压不住心头的快活,不等薛绥询问,便又开口。
“姚府一家子愁云惨雾,把上京的名医都请了个遍,却都说棘手,再怎么治,大抵也恢复不到原样了。他爹娘和寡嫂哭得死去活来,逼我去侍疾,我倒是乐意,横竖他眼下由我摆布……我如今可是心甘情愿地侍候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