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是你的棋,孤便不是吗?”
薛绥回视他,不经意地一笑。
“棋至险处,好用为上。薛六从无摇摆之意,是棋子还是棋手,殿下又何须分得太清?”
她以为李肇怀疑她两面三刀,从中渔利。虽然事实如此,但还不到跟李肇翻脸的时候,还是假意申辩了一下。
李肇听罢竟是一笑。
“借净空和尚的嘴,不动声色地控制端王妃。再制造尤知睦和奶娘的离奇死亡,巧妙布局,为自己谋得一个合理身份回京,步步为营,离间、分化,挑拨矛盾,又安排薛庆修假死,让薛府众人自乱阵脚,争先恐后自暴短处……”
“待时机成熟,薛庆修‘死而复生’,在端王面前巧妙地揭穿大夫人勾结道士、抬高亲生女的谋划,为十年前的自己洗刷清白,借老君山一案,抬举三房,打压大房,离间端王和薛家关系,就势笼络老太太,彻底重塑薛府格局,将地位岌岌可危的端王妃玩于股掌,操纵各方势力,这布局谋篇可称得是天衣无缝……”
他看着薛绥,缓缓开口,语气不紧不慢,却犹如重锤,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这般手段,薛六姑娘,让孤大开眼界了。”
薛绥双手平放膝盖上,坐得笔直端正,神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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