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门前不栽桑,门后不栽柳。可这儿倒好,门外一排桑树正冒新芽,嫩绿嫩绿的,煞是喜人。再望向临河的后院,垂柳依依,随风轻摆,仿若女子的发丝般柔顺地垂到屋瓦。
天枢正在此处等她。
静室里,他正襟盘坐,面前横着一张木桌,上面置着几本医书,一屋药香。
看到薛绥进来,脸上仍是波澜不惊,略略抬手。
“坐。”
薛绥和铭哥儿坐在他对面,隔桌相望。
天枢给铭哥儿把了脉,又看了舌苔,问了病史,便道:“如今来治,是有些迟了,要在早年发病时,尚且有救。”
薛绥心里一沉。
“这么说,是没法医治了?”
天枢道:“看机缘吧。毒入肺内,时日太久,早已深入膏肓,心智被蚀蒙昧,怕是药石无力。待我开几帖祛毒化瘀的汤药,护住心窍,涤荡肺腑积郁之毒,再施针疏通气血,看能否唤回些许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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