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褫夺袁氏侧妃封号一事,便不再提及。
李熙慈跪谢了父亲的恩典,要求同生母一道去佛堂为父亲祈福。
李桓应允了。
袁清杼在漱玉阁里哭得肝肠寸断。
她仍是袁侧妃,仍有丫头嬷嬷小厮车夫可以使唤,仍然可以锦衣玉食。
但三年光阴足以改变很多,对十六岁时,便钟情于李桓的袁清杼来说,这些从出生开始便已然拥有的东西,从不紧要,也不珍贵。
她想要的——李桓的爱与怜惜,再得不到了。
如此,身外所有东西,于她便失去了价值。
次日清晨,天还未大亮,王府的马车便载着袁清杼和李熙慈,离开了上京。
袁清杼没有同任何人打照面,也没有去拜别李桓和薛月沉这个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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