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孽畜滚进来!”
春夫人看着丈夫,到底也心软,让小厮扶儿子入屋。
靖远侯靠在榻上咳嗽,药碗搁在案头,褐色的药汁凝成一层薄痂。
春夫人捏着银剪,在修剪窗边一盆紫杜鹃,侧开头去,不想看儿子那一副落魄狼狈的模样。
“父亲,母亲……”
顾介额角的青筋,随着叩头声突突跳动。
“孩儿求二老垂怜,救盈儿一命。”
靖远侯将药碗掷了过去——
“逆子!再为那贱婢求情,别怪我家法伺候。咳咳……”
顾介想去扶父亲,脚步踉跄,方要站直又跪了下去,膝盖将袍角压出几道凹痕,跪行至榻前。
“孩儿不忍心,看她和孩子,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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