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透窗纱照到木案上时,薛绥才在灵羽扑簌簌的振翅声中惊醒。
昨夜被暴雨打落的红山茶花瓣,有几片粘在窗棂,像斑斑血迹。
她垂下眸子,看向胡乱纠缠在腰间的轻薄锦被。
只一瞬,龙涎香混着皂角的气息萦绕过来,仿佛还带着那人的体温。
这锦被怎会在她身上?
薛绥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就那样和衣躺在床上,襟前松散,衣衫压出了褶皱……
枕头上还留下一点可疑的湿痕……
她心里一紧,猛地撩开帐子。
屋里早没了人。
那厮走得很干净,没有留下半点破绽。
薛绥搓揉一下胀痛的额头,翻出枕下李肇上次送的祛疤膏,攥在掌心里,握得瓶身都发烫了,她才将碎片般的梦魇驱出大脑,侧身过去,摇响铃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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