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昭仪喝下汤药,又昏沉睡去,绵长呼吸里杂着细微痰音,眉头紧紧锁起,恰似冷宫墙角瑟缩的衰草,透出几分凄凉。
文嘉执起母亲枯槁如柴的手,轻柔地放在被子里。
“阿娘这一生,远离故土,困锁深宫,竟连在梦里都难享安稳。”
薛绥看着风中来回轻晃的竹帘,指尖轻轻拨弄一下珠穗,“公主可想在宗室命妇圈中站稳脚跟,为婉昭仪多撑几分体面?”
“我?”文嘉蓦地抬眼:“六姑娘有何计较?”
薛绥笑道:“下月便是太后千秋之寿,届时内外命妇皆要入宫献寿……若得太后青眼,宗室命妇又如何敢轻慢于你们母女?”
文嘉指尖微滞,苦笑着摇头。
“我虽名为公主,可在皇室之中,向来只是个摆设。往年呈上去的寿礼,连尚宫局的姑姑在入库造册时,都要嘲笑一番寒酸。太后又哪会多看一眼……”
薛绥嘴角微微上扬。
“那此次,便让她们见识见识。”
文嘉面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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