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陆经对视一眼,抬眸深深看向文嘉。
“印泥的年份确比画作要晚,但印文走势与叶氏画谱记载倒是分毫不差。老臣二十年前,也曾在姑苏见过此印,虽印钮已损,也不难分辨真仿。猜想,应是后人寻到叶老真印,重新钤盖,不算作假。”
承庆太后闻声,眼尾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哀家年轻时最爱叶圣字画,没想临到七十大寿,得了这么一件宝贝。也算是与叶圣隔着二百年的光阴结下奇缘了。文嘉,近前来——”
她褪下腕上那个通体翠绿的镯子套在文嘉的腕间,眼底泛起一抹柔和的水光。
“你有孝心,哀家都会记着。”
文嘉顺势跪坐在太后脚下,将老人的手拢在掌心,“孙女听闻祖母年少时曾梦游蓬莱……此画在佛前浸染百年香火,想来是佛祖感念太后虔心,特赐此机缘。”
“这画定是赝品!”
平乐突然冷声,不顾承庆太后的脸色,望着文嘉怒目而视。
“皇妹手头向来拮据,哪来的银子购置如此珍贵画作?又从何方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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