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绥微微行礼,安稳地坐在他的对面,看着那两瓶珍贵的雪蛤膏。
不得不说,宫中秘传的贵物对疤痕当真有效。
她不客气地收下。
李肇擒住她的手腕,低低说道:“薛平安,你以为借孤的手除去罗家,能把自己摘干净?”
“我要除的,不是罗家。”薛绥挣开桎梏,案上的一面铜镜映出她眼底的寒芒。
“郑国公府?”李肇眯着眼睛问:“还是萧家?”
薛绥微微眯了眯眼,想到天枢的话。
旧陵沼二十万冤魂的哭嚎声,夜夜入梦,岂是私仇可以相提并论的?
这个仇太沉重了。
她方才躺在榻上便在想,如何能借势布局,从个人私仇上升到朝堂根基,从三公九卿,直指皇权……
回京前,她所有的谋划,都是为了清算私仇。如今要盘算的未来,更宏大深远,需要更谨慎细致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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