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绥无奈地叹了口气,面部微微一涩,月光透过窗扉,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声音好似莺啼,“太子殿下若再胡闹,端王折返,我可救不了第二回。”
李肇听不得一个救字,冷声一笑,“他能奈我何?”
真是个狂妄的男人!
薛绥在心底暗暗咒骂,脸上却摆出一副好言相劝的模样:“奉劝殿下,收敛锋芒,凡事莫要做得太绝……”
李肇冷冷地挑眉,呵声冷笑。
“你在为李桓当说客?”
薛绥摇摇头:“我是说罗家的事。殿下若执意赶尽杀绝,只怕朝中老臣人人自危,反将矛头对准东宫。水至清则无鱼。这朝中贵胄盘根错节,哪一个没点见不得光的勾当……殿下不如留一线余地,权当养着磨刀石……”
李肇目光幽深:“你在教孤为君之道?”
“不敢,我只是提醒殿下——”薛绥抿唇而笑,“罗寰虽贪,却未涉萧家大案。若此时逼死了他,户部剩下的烂账反倒无人填补。”
皇帝并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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