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月沉微微一笑,“天高地阔的地方,养出来的饮品,想来也别有风味。”
李毓宁没有接这个话头,而是望向门扉,“听说二哥休沐在家,怎不出来相见?”
薛月沉将青瓷盏往案几一放,强颜笑道:“王爷今日有公务在身,不能亲自招待郡主,临走前特地叮嘱我,代为赔罪……”
李毓宁微微一笑,葱白指尖无意识地抚着盏沿,眉尖轻蹙着,嗓音里带着久病之人才有的气弱沉哑。
“小时候我总是跟在二哥身边,玩耍嬉闹、求学问字,长大了,兄妹间倒是生疏了……”
薛月沉看她说得眼圈发红,想到她守寡的可怜,好一阵安抚。
李毓宁缓了口气,又叹息一声,“见王妃和夫人姐妹情深,我十分艳羡,若是我也有这样的姐妹,也不至于孤苦无依……”
说罢便拭起眼泪来。
没有诉苦,却说尽了欲语还休的苦楚……
薛月沉道:“郡主何必自苦,这京中亲人众多,一直挂念着你的。若觉得日子无趣,或是想找个地方散心,便到王府里来,不用客气,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李毓宁扭头微笑,“平安夫人也不嫌我打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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