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身躯颤抖,嘴角溢血,发出含糊不清的破碎声,像钝刀刮过耳膜。
李肇满意地看着他绝望痛苦的表情。
“放他下来。拿纸笔……”
地牢昏黄黯淡的灯火,照见李肇腰间玉带上的宝石,泛着幽蓝。
萧璟瘫软在地,一身血污与泥垢混杂的破旧囚服蠕动着,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困兽,气息微弱地抬起头,直直看着李肇。
文房四宝都铺在了地上。
关涯将蘸好墨的笔塞入萧璟手中。
李肇波澜不惊地一瞥。
“写吧,参与私盐买卖的官员名单。”
“私盐交易的渠道,还牵涉哪些权贵世家?”
“河道衙门的奏销黄册上,写着糯米灰浆六万斤,可工匠供状说,实领不足五千——剩下九成折的银钱,是不是入了萧家的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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