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散后,薛绥与李肇在客院廊下散步。
月色如水,几株晚香玉开得正好,
甜香弥漫入鼻,令人心生恍惚。
薛绥忽然问:“殿下当真相信,贤王从未与萧琰有过牵连?沙泉堡之围,黑石渡之困,他就当真半点不知情?”
李肇停下脚步,负手望月。
“审时度势罢了。”
他淡淡一笑,侧脸轮廓在月色下更显冷静。
“说他不曾有过半分瓜葛,孤是不信的。但他在滇州十几年,上有朝廷猜忌,下有土司环伺,常年在夹缝中生存,权衡利弊是生存之本,人之常情。换作是我,也未必能比他做得更周全。”
他侧过头看薛绥,眼底清亮而深邃。
“只要他最后选择的是孤,孤就信他。”
“殿下倒是宽厚……”薛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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