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病情反复,原本已可倚着软枕批阅奏折,近日却又起了低热,精神不济。朝政在陆经等老臣的维持下,还算平稳。从前萧氏留下的空缺,也被陆经举荐的清正官员填补。递到御前的折子,陆丞相都会筛选一遍。
宫里的侍卫也换了大半,都是信得过的人,太后想插手朝政,也没那么容易了。朝堂上的风向渐渐往东宫偏移,有一些观望的官员,也开始主动示好。
“殿下,舒大夫的信。”来福在车窗外低声禀报,将一张细卷的纸条,从帘缝里递进来。
李肇展开纸条,目光迅速扫过,脸色沉了沉。
薛绥见他神色不对,忙问:“舒大夫怎么说?”
李肇将纸条递给她,声音低沉:“陛下元气耗损太过,已是油尽灯枯之兆。即使用珍稀药材一直吊着,至多也只有半年……”
薛绥看着那细密的小字,沉默片刻,抬眼。
“殿下怎么打算?”
李肇将信纸点燃,化为灰烬,脸上看不出情绪。
“半年,够了。”
车驾入京那日,天阴沉沉的,大雪打在车篷上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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