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父皇抱病以来,一意孤行的事,岂止这一件?”
“云岭三十六寨,民风虽悍,并无谋逆,且助朝廷剿灭逆党萧琰,于国有功。父皇却连续下旨,命儿臣不惜代价强行征剿,险些致使边陲再生动荡……此其一。”
“旧陵沼二十万将士冤魂未雪,萧嵩一案铁证如山,证据确凿,父皇却避重就轻,意图遮掩,甚至下旨封口,不许朝议,使得忠良蒙尘,奸佞逍遥!此其二。”
“废公主李玉姝骄纵妄为,残害忠良,祸乱朝纲,桩桩件件,令人发指……父皇却屡屡包庇,纵容宽宥,在她被废后仍默许她潜回上京,最终酿成劫持稚子、险些害死陆氏血脉的大祸!此其三!”
“您如今要为一个罪孽深重的女儿大办丧事,彰显父爱。那二十万将士的亡魂,又该由谁去抚慰?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又该如何去疏堵?”
李肇的声音一句比一句沉,一句比一句冷,如同重锤,敲打在死寂的殿宇中。
崇昭帝脸色惨白如纸,手指颤抖地抬起,指着他。
“你……你……太子……你竟敢……如此忤逆?”
李肇目光如炬,毫不退让,问出了最后一句。
“儿臣斗胆请问父皇——若非父皇您一再纵容,萧氏一族和平乐公主,安敢如此构陷忠良,屠戮功臣,视国法纲纪如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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