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入睡,坐在灯下,手指灵巧地编着几段丝线。
梅花样式的络子已然成型,精巧、细致,底下缀了几颗小小的白玉珠,在指尖轻轻晃动……
黑十八从暖阁里颠颠地冲出来,亲热地扑向李肇,尾巴摇得几乎要飞起来,嗷嗷叫唤着,满是熟稔和亲昵。
“殿下来了。”薛绥抬眼,放下手中活计,起身相迎。
“夜里风雪这样大,冻坏了吧?我让厨房温了青梅酒,等下您喝点暖暖身子。”
说着,目光在他疲惫的脸上转了一圈,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冻得发红的耳尖。
“宫里的事又熬着你了?瞧这眼下的青影,跟被人揍过似的……”
“都妥当了,不必挂心。”李肇解下大氅随手递给来福,示意他们出去,然后在薛绥方才的软椅上坐下,拿起络子观看。
“平安络子打得这样好,想来那香囊,是指望不上了?”他声音低低沉沉,带着一丝慵懒的调侃,目光却像带着钩子,牢牢锁在她脸上。
薛绥失笑,将热茶推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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