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吓着没有?”
“我有什么好吓的?”薛绥任他轻拥着,语气带笑,“倒是殿下,紫宸殿这一遭……只怕又要担下不少恶名。”
“孤担的恶名还少吗?”李肇低笑一声,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目光却沉静下来,“父皇他……病久了,糊涂了,心也更偏了。有些事,总得有人来做。这个恶名,孤担得起。”
他的声音比方才更为喑哑。
呼吸交织,纠缠不清。
薛绥沉默片刻,慢慢抬高手臂,挽上他的脖颈,手指扣入他颈后微硬的发根,用力拉近距离,认真看入他的眼底。
“殿下做这一切,是为了我。”
一句话轻飘飘的,便让李肇心中郁气消散。
他不必多言,她皆懂得。
尽管他口口声声为公理正义,可正如崇昭帝所言,这天下哪来绝对的公道?哪朝哪代的权力更迭,不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踩着白骨堆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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