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自送到宜园去,顺便送几样软糯点心。她爱吃。”
“属下领命!”
元苍刚走,就有内侍来报,说大长公主不知从何处听闻萧嵩被判凌迟的消息,在府中当场昏厥,皇帝心疼姑母,在紫宸殿里动了大怒,让太子殿下即刻过去。
李肇眉头微蹙,整理了一下衣袍,神色重归平静。
“知道了。备轿,孤这就过去。”
平乐公主缩在城西石板巷的一所偏僻宅院里,对着铜镜,正反复地描画那张布满疤痕和血丝的脸。
送消息来的,是她从前的老仆。
她跪在地上,哭得老泪纵横:“……公主殿下!老大人要是被千刀万剐,萧家就彻底翻不了身了,您听老奴一句劝,跟老奴离开上京,回朔州去避一避吧,说不定过些日子,陛下气消了,还能念及旧情……”
平乐像是没听见,呆呆地看着镜中那个丑陋又狼狈的自己。
“凌迟……”她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第一次听说它们。
“千刀万剐……会很疼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