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绥抬眸轻笑。
“略有所闻。”
文嘉压低声音,“那位图雅公主,很得圣心,陛下早朝后便去含章殿,陛下同她同辇、同食,连批折子都要她在旁磨墨,听说把萧贵妃都气病了……”
“奇的是,那图雅公主不论何时都以素纱覆面——除了陛下,便是皇后娘娘和近身伺候的内侍,都没见过她的真容。”
薛绥目光微微一沉。
又听文嘉轻叹,“说来她算是我的姨母,幼年时曾听母亲提及,她打从娘胎出来被选为圣女,三岁便被送去了乌兰圣山修行……没有料到,这般也逃不过去……”
她欲言又止,神色黯然。
和亲,仿佛成了西兹公主挣不脱的宿命。
薛绥将带来的缠边香袋递给文嘉,“大祭司这步棋,下得够妙。若皇帝心动,便是西兹的护身符。若不动,便是大祭司的刀。”
文嘉接过香丸放在案上,眸中泛起水光,“母亲当年说过,大祭司一族,向来只效忠西兹正统。如今阿史那弑父篡位,阿蒙拉赫献图雅公主入宫,怕是……”
她未说完的话,在秋风里碎成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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