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濡湿了窗纸,如云雾漫过。
薛绥握着酒盏高举,紧紧盯着李肇,眉眼间皆是诚恳。
“殿下请……”
青梅酿在红彤彤的炭火里,晃出一片光影交织的涟漪。
“你以为这样便可以打发孤?”
李肇俯身逼近,玄色衣摆扫过她的足面,像一条无声的蛇,缠上她的脚踝,眼底猩红明灭。
“薛平安,你比这情丝蛊更毒。”
炭炉爆出一声轻响,火星溅在他的袖口,烫出一点焦痕。
薛绥忽然想起,十年前被困普济寺的假山下时,那少年抬起的袖口,也沾着这样的一点灼痕,像一个顽童犯了傻事……
后来,她缩在那件温暖的狐裘里,闻着那上等衣料散发的清冽香息,恍惚间又想,许是菩萨派来的金童,救她于苦难。于是,将那少年的温度,深深刻入心底。
薛绥双肩微绷,敛衽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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