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便是为了说这个?
薛绥心下不解。
只见天枢平静地将医案轻轻放在桌上。
指尖修长,与那笺纸几乎同色。
“请殿下过目。”
薛绥拿起来看了看,又递给李肇,低声道:“忧思过重,肝火亢逆……这是伤及了根本……”
李肇面色微沉:“比舒大夫预想的日子,更快了些?”
天枢道:“陛下白日受了刺激,难以安眠,汤药进十吐七,龙体早已虚空……”
李肇沉吟,抬眼看向天枢道:“父皇那边,还请你多费心。用药施针,不必顾虑药性凶猛,多撑一日是一日。务必……让他少受些苦楚,走得安心些。”
“分内之事。”天枢淡淡道,目光落在薛绥的脸上,“平安身子尚未大好,也该好生静养,少操些心。”
李肇极其自然地接过话头,也关切地看着薛绥,“大师兄所言极是。孤也觉她近来劳神太过……只是她这性子,闲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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