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真是朕的好儿子,你这是要逼死朕,才甘心吗?”
“陛下!”陆经上前一步,朝崇昭帝躬身,花白的胡子微微颤动。
“老臣斗胆进言,旧陵沼一案捂了三十多年,积怨深重,真相早已瞒不住了。今日百姓聚在承天门,不是冲着陛下,是冲着一个公道啊!”
“公道?”崇昭帝冷笑,重重咳嗽着,咳得胸口发疼,“朕登基这些年,平定内乱,减免赋税,给了他们太平日子,这还不够?非要揪着陈年旧账不放,不是想毁了大梁基业,是什么?”
薛绥站在李肇身侧,手臂上的伤口还渗着血。
闻声,她看向崇昭帝,说得字字清晰。
“陛下,太平日子不是靠瞒出来的。旧陵沼冤死的将士,至今背着反贼的名声。他们的爹娘等着儿子的牌位,妻子等着丈夫的尸骨,孩子连父亲的模样都记不清,却不敢公开祭祀亲人,甚至不敢公开提及——这些,不是一句太平就能抹平的。”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的大臣,声音更响了些。
“民心似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陛下是想让大梁朝堂,失德于天下吗?”
崇昭帝看着她,便觉得气血往上涌。
他想骂一句妖女,却一口气堵在胸口,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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