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底下,京中人心浮动,各方都在谋算后路。陛下这般情形,有些人定是按捺不住了。”
天枢与她对视一眼,心知指的是何人,于是微微颔首。
“陛下沉疴已久,内里早已掏空,如今又添上这虎狼之药,日子只怕……更快了。”
他顿了顿,看向薛绥,“平安,你心里要有数。”
皇帝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如今毫无节制地滥用丹药,崩逝恐怕就这两三个月的事了。
而旧陵沼的冤案,尚未昭雪。
先帝早已作古,崇昭帝若也崩逝,那涉案的父子俱亡,即使有李氏皇族的后人出来平反,只怕也难解大师父心头之恨,更难抵旧陵沼数十年积压的冤屈……
至少,不能轻易将此事抹平……
“三位师父的恨,要有处安放。作恶者,也要付出代价。”
薛绥点头,沉默片刻,忽然抬眼,目光清亮地看向天枢,“大师兄,今日在椒房殿,皇后娘娘提出……要为我与殿下赐婚。”
天枢执杯的手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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