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贤惠大度,在这一刻都显得无比可笑。
“王爷心里便是放不下她,也不该作践自己,作践妾身,作践阿宁……”
听到阿宁,李桓身子晃了晃,力竭般瘫坐在软榻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喃喃道:“出去……都出去……让本王一个人待会儿……”
薛月沉微微垂眸,慢慢退下,替他掩上门。
夜深人静,酒意稍醒。
李桓独自一人,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王府的檀秋院。
这里曾是薛绥的居所,自她离开后,便再无人居住,只留了两个老仆定期打扫。
他推开门,屋内冷清空荡,带着一股尘封的气息。
昔日的摆设却还在,梳妆台上甚至还有一支她遗落的旧簪,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去。
他就那样默立了许久,寒风从洞开的房门吹进来,拂得他衣袂翻飞,冰冷刺骨,却远不及心头的寒凉和空洞。
他曾以为,那不过是一枚失去了家族依仗、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出身低微,性子冷淡,正好用来牵制薛家,也用来试探李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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