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蛊一事,想必师兄早已知情?”
天枢沉默片刻,语气淡淡:“是。”
薛绥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很轻,却裹着说不出的悲凉,“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般。名为诏使,实为棋子。”
天枢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涩然,“这些日子,我翻遍医书,四处寻访,甚至亲赴苗疆,便是为了寻找解蛊之法……只可惜,至今徒劳无功。平安,你再给我些时日……”
薛绥闭了闭眼,没有看他。
“师兄不必费心,都是命。”
天枢上前两步,手臂微微抬高,最终垂下。
“那时,我们都没有料到,你会对李肇情根深种……”他喉头发紧,蜷起的指尖在风中微颤。
“大师父这么做……有她的苦衷。平安,师父终究是疼你的,你莫要恨她。”
“我不恨。”薛绥道:“师父养了我十年,教会我求生的本领。若不是师父,我早就死在了十年前的乱葬岗里,我这条性命,是师父给的,本该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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