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闻声,脸色终是好看了些,忙不迭应下:“儿媳记下了,定当办妥。”
老太太点点头,摩挲着佛牌上斑驳的梵文,浑浊的眼里便泛起了泪光。
“你见到六丫头,把这个交给她,就说祖母日日盼着她平安归来。让她好生保重,定要逢凶化吉,熬过这一劫。”
地牢内寒气彻骨,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钱氏跟着狱卒穿过幽暗狭长的甬道,听着尽头传来断续的咳嗽声,一下下,好似钝刀剜在她的心口。
待见着蜷在稻草堆里的薛绥,她忍不住惊呼一声,扑到木栏前。
“我的六姐儿,这是遭了什么罪哟!脸儿白得跟纸似的,可是有人苛待你?”
“三婶怎么来了?”薛绥弯了弯唇,勉强撑起半边身子。
“快别动,仔细伤着!”钱氏站在木栅栏外,一边说,一边掏出两片金叶子塞给狱卒,“劳烦差爷打点热水来。”
“三夫人。你只有盏茶的工夫。”牢头收了钱,点点头,瓮声瓮气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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