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息怒!这丫头不知分寸,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狱卒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薛绥就着冷水嚼艾草,裹紧棉袍靠在墙角,又服下一颗锦书带来的药丸,直到油灯燃尽,才合上眼沉沉睡去。
恍惚间,门外再次传来细碎的脚声。
不同于往日的粗重,这人走得很轻,飘忽得如同猫爪一般,带着淡淡的药香,丝丝缕缕钻入鼻腔……
要不是薛绥五感敏锐,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她睁开眼抬头,看见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在两个狱卒带领下拄杖而来,长须随风轻摆,皱纹里藏满了沧桑。
“薛娘子安好。”老者抱拳,声音像生锈的铜铃。
“老夫受命,来为娘子请脉。”
薛绥盯着他拇指上的一只古朴银戒,轻轻咳嗽。
“有劳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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